【柯哀王道】无泪之城(主新志，微柯哀)
这是这一章的重头戏，也是我最最最期待的一个段落，我前面铺垫了如此的多，为的就是这一段，嘤嘤嘤~也不知道写不写的出来那种feel
第七章 黎明（四）
“她和铃木家的那位二小姐一直都待在英国是没错，但她们上的大学并非在伦敦而是在希斯罗，和伦敦很近，乘坐火车一个小时就到了，而那里只是个小镇，说出去也很少人会知道具体位置，所以当初才会跟家里人说在伦敦。”
“你是怎么联系到她的？”自从得知兰没事后新一对于她处在那里毫不关心，反正只要人没事就好了嘛。
“啊？是探帮忙找的，他经常在英国到处跑，当时也是想到了这种可能性，所以联系了伦敦附近城市的高中，才找到了她。”
“哦。”哟呵，还“探”？探个屁啊！他可是没忘记当初刚来到伦敦的时候看见他们一起逛街的！那个白马探，好死不死现在出现个什么劲啊？
感觉到气氛不对，志保往旁边撇了一眼便看到某大侦探一脸怨念的吃着苹果，眼神都快喷火了，莫名心疼那颗苹果。
唉，深深叹了一口气，怎么还像个小孩一样啊？伸出右手轻轻揉搓着新一的头，一脸慈母笑，“乖，我找他帮忙是因为在英国他比较熟嘛。”
“那也不行。”
“好好好，下次我找你，就算要找他也先通知你好吧？”
“这还差不多！”
志保拼命忍住笑，怎么感觉像是在哄个小孩子呢？
“好了，现在毛利兰也找到了，案子的主谋想必也查到了吧？”当新一一进门志保便察觉到了他的神色，好歹是在组织待了这么些年，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学了不少的，只是他一直不提，她便不问，只是直到现在看他丝毫没有这方面的趋势这才主动开口，可想而知若是自己一直不问他也不会主动吧。
闻言新一一愣，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嗯查到了。”思索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开口，“志保，Vermounth，你去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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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工藤先生这次的主谋不只一人？？”
“请问宫野女士，作为这次案件的直接受害人之一，有什么感受吗？”
“工藤先生……”
“宫野女士……”
“不好意思各位，法庭即将开庭，这次的法庭我们申请了不对外公布程序，所以各位在此问的问题请恕我暂时无法回答，不过虽然此次案件的嫌疑人不公布以外，其余的问题我们还是会作以回答的，等闭庭后会开记着招待会，请各位耐心等候。”说完新一便拉着志保走进了法庭。
留下的服部和黑羽异常无语的拦着各路媒体。工藤新一！饶不了你！
什么叫做我是警察世家所以擅长应付媒体？
什么叫做我曾经是怪盗基德所以擅长这种事情？你这是歧视职业！！！
我们也是要进法庭的好不？！
“Stand up.”
“被告克丽丝·宾亚德，女，40岁，职业，演员。”
“被告于2015年策划了一起爆炸事件，在日本多罗碧加乐园的鬼屋放置炸弹，导致我国公民2人轻伤，7人重伤，无人死亡。于2016年在我国某著名大学内设游泳池内投放裸身假人，造成恐慌。同年绑架化学名誉教授宫野志保在小镇郊区的山洞内，致其2级伤残，后经治疗逐步恢复。同年绑架Alice小姐于洞穴中，无伤亡，造成一定的心里阴影。同年12月绑架谋杀Ella小姐于郊区山洞中，碎尸。”法官念完一大堆文献资料后抬头看向被告的位置，“被告，你可有异议？”
“没有。”贝尔摩德慵懒地吹着自己的手指甲，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大波浪金发，仿佛此时被告的不是她一般，此情此景，能像她这般淡定的应该绝无此人了吧。
“被告，如若有什么不同意的地方请尽快在法庭中提出来。”
“没有。”眼神瞟了法官一眼。仿佛在嫌他是在耽误时间。
“好，在此宣布，被告因范杀人未遂，连环绑架与杀人罪，多罪并罚，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名下所有财产归国家公有，判处终身监禁。退庭。”
全体站起来鞠躬的时候新一看着Vermounth，默默感到一阵心酸，可悲，只是……那个女人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怜悯。
“智明，你放开我！你放我进去，我要起诉，大姐她……”
“Alice，你听我说！”
“你放开我！”
“Alice小姐。”刚结束开庭，新一和志保并肩走出来就看到这一幕，“这些都是你大姐安排的，你若想起诉公开一切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你确定要浪费她们的一番苦心吗？斯人已逝，就算你现在做些什么也不能阻止这个事实，你难道想让她们的努力都付之一炬吗？”眼神灼灼地盯着Alice，“新出，放开她。”
失去支持的她仿佛失去了支撑的木偶般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跌倒在地，新出智明缓缓蹲下从背后揽住她微微颤抖的身躯。
新一的神色也逐渐缓和了下来，“她们做这么多不过是为了你还有你三姐罢了，给她们最好的回报便是，好好的过下去。”
说完不再看地上的她一眼拉着志保的手走出了法厅，打开门的一瞬间被记着包围，微微低头，再次抬头的时候眸中只剩下了自信的光芒，与志保十指相握的手越发用力，仿佛是在握紧稀世珍宝般。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Alice。”新出智明轻声安抚着怀里的Alice。
站在他们面前刚从法庭出来的服部和黑羽的神色却有些微的复杂，看着门外应付这各路记者的志保和新一，神色逐渐凝重。
工藤，最终，到底说了什么……
凭着侦探了直觉新一也能感受到身后百米开外的四道灼热的目光。
感受到志保的手更加用力地握着他，微微偏头笑笑，果然，还是她最了解自己，一点点细微的情绪变化都瞒不过她……
贝尔摩德……
思绪不禁脱离，慢慢飘回了那天的会面……
“没想到，最终，还是走到了如今的地步呢。”轻抿一口红酒，幽幽地开口，恍如叹气般的声线。
彼时，她支开了服部，黑羽，志保，还有她一直珍视的Alice，此时，诺达的地下暗室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呐，工藤新一，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呢？”
“组织总部。”
“呵，不愧是有希子和优作的结晶，还真是聪明得让人讨厌呢。这里是他刚刚建立组织时最初的地方，后来组织越做越大，这里也就成了我们两个的秘密地方。”微微闭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新一恍惚地看见她的眼睫毛在剧烈颤抖，“所以你们捣毁组织的那天之所以没找到我们，就是因为那时候我和他都在这里。”
“……后来呢……”
“后来？他自杀了，就在这里，我们本来相约一起死下辈子还要转世投胎到一起。但是……我食言了，因为她们……”
新一难掩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向来妩媚如今却悲伤的女人。也是，谁一开始不是像一张白纸一般简单呢？贝尔摩德最后变成那样，恐怕只是为了这个男人的假象罢了。
“小妹爱上了新出智明，想必你们看出来了吧？”
“嗯。”
“二妹……也就是Ella她……是自杀的，你们也不用浪费警力去寻找凶手了。没有致命伤是因为她本来就是死于失血过多，也就是她本是活人的时候，就……”
新一抬手示意她不用再说下去了，说到此份上他也大概懂了，Ella应该是一开始就躺在地上被碎尸直接导致死亡的，那么遗落在现场的刀片也就说的通了，只是……
“勇的是机器。”贝尔摩德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微微整理情绪便又接着说了下去，“用冰固定，只要拉绳子就能动的那种，冰最后化成了水，在那种山洞里潮湿有水想必你们也不会怀疑些什么吧，至于绳子还遗落在那里，不过是为了让你们误以为她死于窒息罢了。”
“为什么要……”
“毛利小姐的血我们本来就有存档，沾染上她的血让你们去彻查，只不过是为了让新出智明和Alice和好罢了。Ella之前就预料到事情败露后他们必定闹得不可分交，也知道如果发现她身上有血迹，为来得及找到毛利兰的你们必定会心急地去验那血，到时候就会觉得尸体是毛利兰本人的。到时候新出智明肯定也会得知这件事情，按照他的性格必定会有所触动，珍惜眼前人这个道理谁都懂，更何况后来你们便会得知尸体是Ella的，Alice的情绪肯定会一度崩溃，如此，他们两人若不和好，只能说缘分尽了。”
新一沉默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弄这么一出只是为了让他们两人和好，到底是该说他们是预言帝呢，还是说他们感情太好就连对方遇到事情的态度都摸的如此清楚？
“把头和下半部分运到不同地方的也是我，我们拥有的毛利兰的血液并不多，只能在躯干部分的刀口上涂抹，直接沾染上缺口，其余地方无法涂抹，这样一来你们验的有可能就是别的地方了，更何况毛利兰除了躯干部分的其它部位想必你们也是特别的熟悉吧，这样就无法保证万无一失了。”
“如果我们验的不是缺口部位呢……”
“呵。你的侦查能力很强，但反侦查却不行了。你觉得你会验地下的血迹还是去验缺口上的血迹？你怎么知道地上的血迹不会是别人的？”
果然……她们想的太通透，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你却还是被她们牵着鼻子往无底洞里一步步的走着……
“她为什么自杀，你不阻止吗？”这一点无论如何新一都想不通，她们之间的感情如此好，又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自杀却无动于衷？
厅外记者喧闹的声音，志保偶尔的回应，新出尚也镇定的回答，阳光从上方一点点地倾洒下来，光一点点晕染开来，让人觉得眼前的景象是如此的不真实。
眼前的纷乱似乎一点点消失，背后大厅内Alice的哭声在此刻却显得如此刺耳。新一不由得闭上了眼睛，不再听那让人为之动摇的哭声，想必，是知道了吧……只是，如若她知道全部事情，还有力气哭出声来吗？
“你不是怀疑过基因问题吗？”贝尔摩德轻吐眼圈，答非所问。
“嗯。”当时他之所以怀疑，不过是觉得她们会为自己留条后路，却万万没想到……
“其实，你当时的猜测也不完全错，我们确实是为自己留后路。Alice她还小，但也过了16岁，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她还有打好的前途，我和Ella都知道事情总会有败露的一天，即使没造成死亡，但判刑是肯定的了，既然如此，倒不如由我们来承担。”
“或许连那傻丫头自己都不清楚，Ella和Alice其实是同卵双生的双胞胎啊。她们体内的基因型是一样的，如若不是那天在山洞中绑架新出智明的时候Alice有血液留在那的缘故，怕是也不用用这么极端的方法令她脱罪吧。”
渐渐地，新一波澜不惊的眸子也染上了一丝惊讶，原来，若那天志保提到的两个领头人不发生争执的话，Alice也就不会受伤……那么……
“其实，就算是没有血液留在现场，Ella和我也必须死一个。”贝尔摩德转头看着震惊的新一不以为然地笑笑，“我们毕竟只是伤了人并没有死人，也没有造成很大的损失，按照英国的法律也顶多判几年就放出来了，Alice和我们一起存在的话，同卵双生这件事迟早会暴露，翻案的几率并不是没有。更何况我还有破获重大案件的免死金牌在所以，若要完全的解决，只能是杀人案件，而且，所有的罪名在一个人身上才行。”
“而为了帮Alice脱罪，所以死的那个人只能是Ella，让他们以为主谋之一已经死了，也就不会再追究，而此时所有的罪名就会扣在你的头上，终生监禁是走不掉了。”轻笑一声，新一盯着贝尔摩德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不过，就算不是因为这个，你恐怕也会让Ella作为死的那一个吧。因为你不想所有罪名都在她头上。”
“呵，没错。当初我们还因为这件事起争执，结果她们同卵双生的事情就暴露了出来，最后直接拍案了。”
“你们没有考虑过Alice的感受吗？”
“她还小，有新出智明，也有你们，还有三妹陪伴，时光是冲淡一切最好的利器，哪怕刚开始会很难过，时间一久自然会淡忘，而我们，找到了三妹，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你……”新一惊讶地看着她，蓦地，一股不安涌上心头。
“和你想的没错，不过，有时候太聪明还真是让人苦恼呢。”贝尔摩德假装苦恼的抚摸着自己的额头。
交待好了记者招待会的时间后新一他们便得以脱身朝来时的车走去。
“志保，今晚我有点事要处理，可能不能在医院陪你了，不过你今晚要好好休息，明天我接你出院。”
“好。”嘴上不说，但志保是何等的冰雪聪明，自然知道这件事和贝尔摩德脱不了干系，她并不知道当时他们之间聊了什么，但只要他不说，她便不问。
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你来了。”
新一靠着自己老爸的地位很容易便直接进入了牢房外看贝尔摩德。哪怕身穿监狱服，也依然地挡不住她的魅力。
“一定要这么做吗？”
“如果我不做个了结，Alice的心结就不会打开，她就永远都无法向未来进发。”站起身来，走到监狱门前，第一次，收敛了妩媚的气息，温和地看着新一，“有希子和优作有你这么好的儿子是他们的幸运，我这辈子做的错事太多了，只有这样才能赎罪。”
“你明明……”
“嘘，别说你那套，我现在待在这里和去到那里又有什么区别呢？工藤新一，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明白。”
转身，走到牢房的另一边仰望着那一小扇窗户，阳光倾洒而入，她抬起手想握住，那一缕阳光却已从她指缝中穿透，“哪怕我想抓住些什么，他们都照样流失了。”
挞挞挞。
一步步地往监狱外走去，门一扇扇在自己身后关闭却再也没有回过头去看，整个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脚步声，但时间却还是滴答，滴答的走着，不曾停留。
一路走来都不曾眨眼，眼泪在眼眶中凝聚，却依旧倔强地不肯释放，整个眼睛如同充血般涨红，终是徒劳，泪像决堤一样顺着脸庞缓缓流下。
只有有了承受的觉悟，才有策划一切的权利。
雪本身不是白色的，只是因为遗忘了自己的眼色才变成了白色，在阳光下照样能发出七彩的光，只不过加速了它的消融。
人之初，性本善。
只有了结了，他们才能向明天前进。
“新一，提我祝Alice他们新婚快乐，他们的婚礼我怕是去不了了，还有你和Sherry，终归是组织毁了她，让她不要沉迷过去，展望未来吧……”
最终的大门打开，阳光顷刻间照进监狱，又在下一刻恢复了黑暗。
时间终究还是会走，地球也不会因为谁而停止转动，人，终究还是会往前走，迎接明天。
贝尔摩德躺在阴冷潮湿的地板上，口中不停地溢出血沫，眼睛缓缓地闭上。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眼睛逐渐涣散，终于，眸中的光芒彻底消失了。
著名影星克丽丝·宾亚德去世，芳年29岁，确认为自杀。
晚上，铺天盖地的新闻席卷了整个英国和影视界。
终究，还是没有公布她就是Vermounth，没有说她其实已经40岁，没有说她曾是跨过犯罪组织的高层人员，也没有说她为破获组织而立了大工，没说她已经被判终身监禁，没说她是在监狱内服毒自杀……
第七章完 总字数：13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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